程屿总是这样,情绪不外露,旁人看不出他喜欢什么,也不知道他讨厌什么。
“程屿,你从来都这么忍气吞声吗?”孟哲憋不住问出口。
程屿收住刚要迈开的脚步,脸上闪过一丝恍惚,接着从嗓子里发出一声低哑的“嗯”。
许予捕捉到细节,她想知道,程屿恍惚的那一瞬间在想什么?
她有一股冲动想要回答孟哲的问题:不是,程屿以前嫉恶如仇,绝不纵容坏人。
为什么他现在会变成这样?
程屿坐回到刚才的位子,邢亦书和孟哲经过这一闹,自然没了继续闲聊的兴致。
“许解说,让你见笑了。”邢亦书脸上勉强挤出笑意。
“我们先过去了。”
许予点头:“好。”
她难以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,原本的一汪平静,被连续不断地砸进石块,惊起层层波荡。
许予前几次就感觉到程屿的不对劲,她抱有一丝侥幸,猜测他也许只是近一段时间情绪低落。
而刚才程屿的表现,彻底灭了许予的侥幸。
他这种状态,俨然是“冰冻三尺,非一日之寒”。
许予期待已久的重逢成真,她有过的巨大欢喜和忐忑,在此时都被另一种情绪取代——恐惧。
恐惧这样的程屿,恐惧九年来的未知。
就在许予以为情况已经足够糟糕的时候,她又听到了一个惊天霹雳的事情——
周围的女生窃窃私语:“秦珂说的不是废话吗,他当然不可能和程屿一起打比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