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程屿把脸别向秦珂这边。
许予目不转睛观望事态发展,心情波澜壮阔,她期待程屿拿出强烈的态度。
对付秦珂这种小人,就得狠一次,彻底压灭他嚣张的气焰。
但事情的发展与她期待的截然不同。
“有不满朝我一人来。”程屿平和开口,神色一如往常。
顿了半秒,程屿的余光感应到看台上的许予,再次沉着语调对秦珂道:“没必要在外校的面前丢人。”
许予:……
秦珂毫不给面子地问:“程屿,你说你每天装深沉,累不累啊?”
程屿不假思索回答:“累。”
语气应付极了,谁都听得出,这是不屑于争执。
对程屿而言,他只想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矛盾,无所谓别人怎么看。就算有人在背后说他软弱,他也不在意。
许予的呼吸窒住。
如今的程屿,满身颓气,像荒芜的野地,像寒冬的枯藤,也像坍圮的篱墙。
一点儿都不似从前的热烈。
秦珂的盛气对上程屿的丧气,像铁拳打在棉花上,软绵绵的使不上力。他纵有一腔不满,也是无法自己唱独角戏。
秦珂几番张嘴,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语言,最后像泄气似的冷嘲:“行,我就看你装到什么时候!”
说完他过去拿起外套,边穿边往门口离开,不打算继续训练。
“谢谢,但以后不用帮我出头了。”程屿对邢亦书道,态度礼貌而疏离。
邢亦书还没缓过来自己的气愤,肩膀随着呼吸起伏明显。他下意识想问为什么,却知道问了也白问,心里只能怒其不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