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下也是同样的扎眼的红,他沿着血液飘散的起始地寻去,终于在一块珊瑚旁寻到了她。
不过,她已经晕倒了,也不知道晕了有多久。
他将她抱到了河岸上来,放在桥边,试着喊了她两声,但是她都没有醒转。她的身体在淌血,就这样在桥上靠了一小会儿,血水就淌了半边的桥。
“冰落,冰落,你没事吧?”他紧张地摇了摇她的身子。
很快,她就睁开了眼睛来,一双眸子里倒映出了头顶的月亮。
看着明亮,可是却没神。
“冰落,你醒了?”郗献云看着她苍白的脸问:“怎么流了这么多血?我该怎么帮你?你需要看大夫吗?”
冰落捂着受伤的腹部,轻轻摇了摇头,她靠在桥梁上,望着远处的一个方向,深深的望着。
他转头也朝那边望去,那里是祭祀台的方向,而在那祭祀台后,是一个壶口形的山头,两座山巍峨耸立,中间凹出一个大口子来,像是一个盛满月光的巨碗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他问道。
许久,冰落才答:“郗献云,你不是说你要报恩吗?”
“嗯。”他点点头。
她的目光仍旧眺望远方:“送我回苗疆吧。”
“啊??”
“就在那座山的后面。那里,就是苗疆。”
“好!”郗献云重重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