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纪安洵倔着张脸,却撇开眼神,偷偷用余光瞥他。
“六年级的时候,你结交了一个新同学,美滋滋地回来说那同学多好多好,还带他来见我,后来我跟你说那小胖子是骗你的,你不信,还说我想得太多,结果呢,没出一周,就嚎着跟我哭,说小胖子骗了你的零花钱。”闻月州知道不该拿小时候的经历骂他傻,但为了以防万一,只得卑劣一把,“你心眼太少,容易被人骗,以后如果谁说喜欢你,或者你又看上了谁,记得找我帮你看看,知道吗?”
猝不及防被揭了底,纪安洵恼道:“知道了!”
“还有,那些肮脏的回忆不必记得太久,光想想就令人生厌,你和……”闻月州没说完便瞧见纪安洵睁着眼看过来,那眼里闪着睿智——
“你是不是在害怕呀?”纪安洵试探地问。
闻月州嘴硬,“怕什么?”
“白连过几天就要进组了,你是不是怕我对他旧情难忘,又要犯傻?”闻月州眉头微蹙,被纪安洵精准捕捉,他怪叫了一声,得意地道,“放心吧,爷说不爱就不爱,坦坦蛋蛋!”
闻月州没来得及说话,纪安洵已经爬起来,跪到床边,像小时候那样拉住他的袖子,又放轻声音哄道:“不会让你担心了。”
再叫他一声,“哥哥。”
心跳骤停。
闻月州被甜腻的蛋糕拍了一脸,连身带心腻了个彻底。
昨天后半夜吹了大风,窗外的叶子卷了一地,铺成枯黄的路。窗内两人紧贴着,紧密得身上的香水都蹿了味。
先睁开眼睛的是闻月州,怀里还蜷着个人。纪安洵将脑袋蹭在他颈边,一只手揪着他腰间的衣摆,一只手搭在他腰上,双腿也缠得紧,睡得正香。热气烘着香味,闻月州嗅了嗅纪安洵毛躁的发顶,闻见了熟悉的果香。
纪安洵对沐浴露洗发露并不如对香水钟情,时不时更换,但他喜好已定,因此特意备了常用的放在浴室,此时闻着纪安洵头发上的味道如此熟悉,他窃了香,餍足地呼了口气。
不多时,纪安洵也醒了。他还没清醒,只觉得身边热气舒服,误当做是捂了一夜的玩偶,于是自然地蹭了蹭,迷迷糊糊地开口道:“几点了。”
闻月州下巴连着颈间都泛了痒,他打开手机看了眼,“七点二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