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发注意到诺诺完全没有遮挡面部,这家伙都不痛的吗?
冷白带着他们来到一棵巨大的树下,真的是很大一颗树,树身差不多要十五个人才能抱住,高度肯定超过百米了,那巨大的树冠就像是一把大伞,完全挡住了雨水。
卷发绕着大树转圈:“哥,你是怎么找到这树的?”
自从下雨以后,四周便开始起雾,根本看不清十米开外。
“之前我们从不远处路过。”
卷发想了想,压根想不起这件事,他叹气,冷哥跟着npc行动时,还能顺带记下四周的环境,而他只记住路线,这就是差距啊。
卷发感慨中,冷白迎面丢来树藤,他表疑惑,这是要干什么?
冷白:“把你身后的家伙绑住,我们得上树。”
他身后……
卷发果然感到热气吐在他后脖,想到最初进入马戏团,就被怪物这样贴脸吓过,之后又被黑狗袭脑,现在又来?
卷发好悲愤的,好在这样被袭击多了,应对起来也熟练,他蹲下扫腿,那个偷袭者就被摔在地上。
居然是诺诺!
不过此刻他表情狰狞,不断咬合着嘴巴,似乎丧失了理智,眼中还冒着猩红的光,诺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?
卷发不敢耽搁,急忙用树藤绑住诺诺,但后者的力气特别大,他差点没有摁住,还是冷哥用树藤将人绑住手脚,才制服发疯的诺诺。
卷发转着差点被咬住的手腕:“他怎么了,感觉好像丧尸啊。”
冷白拎起诺诺:“你刚才没好多少。”
卷发想到那没由来的怒火,急忙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冷白:“我怀疑现在的经历和祈祷时有关,冷哥你呢,你当时经历了什么?”
他还记得那是冷白闭着眼,汗湿的发如蛇纠缠在颈侧。
冷白沉默:“背好。”
卷发难以置信望着还在磨牙的诺诺:“我我背?”
“是,洪水很快就要来了。”
“什么,你怎么知道的?”卷发还想提问,但冷哥已经将诺诺怼到他身上,不由着急大喊,“转过去转过去,脸不能对着我,后脑勺都要被啃没了,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带他,反正这家伙也不讨人喜欢,让他被淹死算了。”
冷白拉紧树藤:“诺诺暂时不能死。”
卷发还想比比,结果就听到轰隆作响的水声,他扭头,发白的水线奔涌而来,无情地吞没一切,不断有石块被冲碎,在水中翻滚就没了几圈就消失不见了。
这竟然都是酸雨……
卷发配合拉紧树藤,冷白趁诺诺张口,将树藤横着塞进去,然后绕过面颊在后脑打结,这样一来诺诺就无法咬人。
卷发心想冷哥怎么会犯这样的错,诺诺连石头都能咬开,一根树藤怎么可能咬不断,可眼见酸水就要席卷而来,他急忙爬上树,而水位还在不断上涨,所幸这棵树很高又大,不用担心淹死……被融化。
爬树的过程中,他一直警惕诺诺扭头咬人,但那树藤真的撑住,并没有被咬碎,诺诺无法咬人,令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不少。
眼前的一切困境都有了解决的办法,卷发坐在枝杈上,望着那酸水皱眉:“这雨才下这么一会,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洪水?”
卷发转念一想,这里是亲王殿下的梦境,事情发展不安常理也很正常。
“因为这水不是来自天上。”
卷发想到之前冷白就预言会有洪水,结果洪水果然来了,既然冷哥猜得这么准,肯定是想到了正确信息,他好奇地问:“那来自哪里?”
冷白用拇指向下点了点。
卷发抓了抓脑袋,什么意思?
黎克希清脆道:“你好笨呀,这当然是来自底下的意思呀。”
来自底下?
卷发脑中闪过一道光,但仔细深究又说不出来,“这个场景好像……好像……”
冷白补充:“好像在某人的胃里。”
卷发茅塞顿开:“对,就是这样!那酸雨和洪水就是胃酸,这些树就是胃纤毛,难怪酸水连石头都可以腐蚀,却没办法腐掉这些树,太形……象了。”
话说到最后,就只剩下干巴巴的颤音。
卷发越想越觉得是这样,而且诺诺奇怪的反应可不就是饿到红眼吗,这也和消化扯上边了,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冷哥,我们真在某个巨大生物的胃里?”
冷白点头。
卷发痛苦地抱紧脑袋。
不是马戏团吗,怎么就变成这样?
这时,卷发想起蒂芙尼的那句话,‘他无处不在’,原来是这个意思吗,他们就在他的胃里,蒂芙尼的父亲对于他们而言,的确是无处不在,根本不用去寻找。
救命,这种东西要怎么孤单寂寞地死去?
弄死他的细胞吗!
卷发好绝望,像被人迎面凑了一拳,直接毫无斗志地焉了,余光中瞄到冷白,后者脸上看不到任何颓色,他心中燃起最后的希望:“哥,冷哥,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,从最初到现在,你都能一击切中要害,从来没有失手过,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!”
冷白抬头:“来了。”
卷起跟着期待看去,是什么来了,绝处逢生的希望吗?
下一秒子弹击中他身下的枝干。
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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