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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一把,金子做的刀。”

……

承乾殿。

鎏金刻龙的殿柱映出点点光华,帝王端坐在宝座之上,殿下相对的案前,端坐着他的太子。

一个端肃,一个清冷。两张肖似的面容,俱是龙章凤姿,只不过皇帝面上已显老态,相比之下,苏琰正是意气少年时。

竹简相碰的声音打破了殿内沉默的气氛,皇帝缓缓展开手中的折子,不紧不慢地开了口,“番邦王子出使我周朝,三日后达,此事你可知道了?”

番邦人骁勇善战,民风跋扈,过去十年间周朝与之交战每每落得下风,国界已退行近百里,只能据度月山为守关。纵使如此,边界居民仍然常常受到番邦袭扰,原本繁荣的商贸之路也多被番邦匪徒所截。

度月山已经是皇帝的一块心病。

“儿臣知道。”

皇帝进一步试探他的想法,“你当如何?”

苏琰道:“番邦近来生变,拓跋宇对哥哥取而代之,新王继位,如今国祚尚且不稳,后部还有大漠氏族虎视眈眈,来此只能是求和。而度月山我部近二年屯粮练兵,关将军数次击退番人袭扰,番邦大军锐气受挫,就算他们来势汹汹,也不足为惧。”

他的声音平淡地没有丝毫波澜,举手投足已是帝王风范。

皇帝眼里不禁泛起了光。

不足为惧,这是他多少年也不敢说出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