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母:“……”她怎么还不吭气?
莫祎祎:“……”回以微笑。
何母:“…………”坐不住了。
她觉得再这样下去,这次杀过来可能会演变为一次和平友好的见面,如同所有恋人到见家长这一环节一样,走走过场,彼此尬不尬地聊几句,就算走完流程。
——好像就这样将目前的事接受了一样。
“妈妈。”何鹿刚倒上一杯温水,放到她手边,“温度正好。”
何母接过杯子,杯身温度适宜,心中顿时冒出些许酸楚——女儿从没有离开过家,她今天出来时以为何鹿搬出来定然有诸多不适应,照料不好自己等等。
却没想到,她适应得好极了,连倒水注意温度这样的细节也能照应。
何母抬起眼,见何鹿站在自己跟前。
从前,很多人就夸何鹿的眼睛会说话似的,想什么一眼即知,正如此刻,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糅进了忐忑、紧张和讨好,还有努力装作无事发生的强装淡定。
何母一下子就悲伤了。
她的女儿明明无暇,明明骄傲,何苦要这样?
不过是爱上了女人。
来之前她做好棒打鸳鸯的准备,甚至准备好慷慨激昂的陈词,然而对着何鹿这样的眼神,她说不出狠话。
但也不能白来一趟。
何母握着水杯不出声,何鹿满脸担忧地看了眼另一边坐的莫祎祎,眼神中悲戚之意满溢:怎么办啊?
莫祎祎闭了闭眼睛,示意她镇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