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色上佳,身段高挑,衣着考究,气质矜贵。
第一眼看过去,是个相当不错的女人。
何母这样想的同时,心里那点因女儿是同性恋的不平衡,微妙地被掰回来一点,原因很简单——对方看似很优秀,目测不亚于自己的女儿,总好过被人平白诓骗着当了同性恋。
这点微妙的小心理,在何母换鞋跟着去往客厅时,余光有意无意扫过有序的陈列、书桌上节制的极简主义摆设,达到另一个高峰——强迫症引来的舒适感又隐隐冒出头。
看着太舒坦了!
她在心里喟叹。
何鹿由她一手带大,无论有意控制还是无意的言传身教,女儿这点做得很好。
而何怀益显然是对立面,何母勤勉维持着家里的干净整洁,他随手一下可能就破坏了。即便客厅的所有一切都在应该的位置上,一双男人随手脱下的袜子便足以破坏所有美感和舒适感,如蚁噬心。
何母很久很久不曾在这方面感到如此契合的高度愉悦。
只是这愉悦的提供方,是女儿的同性恋人。思及此,她的心情难免又微妙又复杂。
“伯母,您想喝点儿什么,茶的话,家里有毛尖、龙井,别的就是咖啡了,现煮需要点时间。”
何母刚坐下,听到这话思绪才算回笼了,镇定着抬手示意:“不用,清水一杯吧。”
何鹿麻溜起身,抢着把倒水的活儿做了,走去厨房洗杯子,接水。
客厅内,留下两张沙发上的何母和莫祎祎安静对视。
何母:“……”她等对方先开口。
莫祎祎:“……”淡定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