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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日东洲的玉冠子,败给了一个少女的小心机。

等带浅枝再次起病发热时,她果真再也不肯吃药,甚至为了表示决心,竟然心狠之下,当着陈春日的面,打翻了药碗。

陈春日强忍着脾气没在她面前发作,忍到了丹台上,找那棵老歪脖子松树撒气。明明靠符箓道法行走于天下间的道士,此时一反常态,反而一拳拳打在了松树的枝干上。直到松枝落了一地,他手背的骨节处,成了一片血肉模糊。

陈春日红了眼眶。

到了第二日,陈春日变得异常凶狠,他面色冰冷地坐下,二话没说猛地反扣住卧病在床的带浅枝。

强硬的吻覆盖在带浅枝的唇上。

此时的带浅枝半点推搡挣扎的力气都没有,只感受到他强烈的气息连同度来了一股冰冷的流水,都溢进了她的嘴里。

陈春日一边恶狠狠地吻着给她度药,一边如此说道:“你一日不吃药,我就每日都如此喂你。”

等一碗药好不容易喂完,陈春日又恢复了平静,他为带浅枝整理衣衫的动作温柔无比。

还说等她病好后,想怎么还回来都行,只不过病了就要吃药。

枕在枕头上的带浅枝,刚缓和了一二,她对上了陈春日那双深邃的凤眸,忽然觉得,这个男人是如此的固执,他的师尊说他冥顽不灵。起先她还以为是麟台公的气话。

此时她眼角湿漉,已是快要哭了。

“陈春日,我不要你以命续命。”

陈春日看见了这滴滑落进枕头里,消失不见的泪珠。他淡淡笑了起来:“傻姑娘,我的命都是你的。你又何谈你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