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殷神扬走了,我看你还是趁这个机会逃吧。”
“喊小师叔。”陈春日见她走了,便收回目光正声纠正道。
带浅枝心里想着好笑,脸上还是给某人留着面子,没有真笑出来:“抱歉了陈道长,我被你们金阙府逐出门庭,今生我们怕是没有缘分,让您再听这一声小师叔了。”
可惜她那股子逞心如意的小得意,在假装伤感中,完全表露无遗。
陈春日看在眼里,又一次走近,用不容拒绝的气势伸手握住她的手,轻轻摩挲了一会儿。他拿出一尊小瓷瓶,用小指甲盖挑了一些油脂状的透明膏药出来。
替带浅枝细细涂抹了上去。
膏药有清凉的香气,比女子用的香膏还要好闻。
带浅枝想把手再次抽回来。
可低头擦药的陈春日来了一句:“别乱动,这药很贵。”已是能大致摸清她脾性的他,跟着又补充了一句,“好好别动。擦完这药送你了。”
带浅枝只听懂了,很贵要送你这?个字。便真的能很乖。
陈春日还指挥着她转身去取灯,由她举灯,他低头给她擦药。
这不过方寸大小的一块肌肤,硬是被陈春日反反复复擦了抹了好多遍。虽然他下手很轻,可凉凉的膏药来回摸着,竟有一丝小小的痒意。
带浅枝垂眸得见,一个容颜绝色的男子,能给自己执手擦药。想来也是一件值得说出去吹嘘的人生幸事。
就是可惜了,没随身带个留影珠,把陈仙师这段难得缱绻旖旎给拓印下来,她想怎么着,也是个六千金到手了。
带浅枝在可惜中,不由撇了一下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