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、十四

沈酌当时在两居还是一居之间犹豫了下。

最后还是选了一居室。

中介不死心。

准备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。

怂恿这帅哥去买个更大的。

沈酌反问。

“多出来的卧室,每个星期你来我家帮我打扫?”

“……”

事实证明。

他一个人。

一居室足矣。

可今天。

沈酌冷冷地看着扒在门框上的青年。

“要么滚回家去,要么现在滚回你的沙发上去。”

林清酒扭头。

脆弱地咳了咳。

比黛玉还要矫揉造作那么一两分。

“我是病人,大冬天的,我睡客厅感冒会更严重的,你床那么大,多加一个我,也完全躺得下的,酌儿。”

“滚,你会传染给我。”

“不会的,你都感冒过一次了,体内有抗体了,今年肯定不会再感冒了,而且你放心,我肯定肯定不会传染给你的,要是传染给你,我明早就从这楼上跳下去,以死谢罪!”

“那你现在就跳吧。”

“酌儿!”

“我数三下,再不松手我直接关门了。”

林清酒两眼湿漉漉。

“我不松手!要么让我进去,要么你就用门夹死我!”

“三。”

“你数几下都没用,我不会松的!”

“二。”

“我要进去qaq,酌儿。”

“一。”

沈酌毫不留情地真就把门当着人的面关上。

动作并不是很快。

给了对方足够的反应时间。

想象中的关门声未响。

而是换来一阵沉闷的肉与门相撞的声音。

林清酒哇一下喊出来。

“我手断了!呜呜呜,我手断了!酌儿,我手断了!”

额头青筋直跳。

沈酌隐忍着看过去。

手的确被撞出了一道红痕。

“你不知道躲?”

林清酒委屈。

“我手断了,要进屋里睡觉才能好。我手断了!断了断了!”

门已经反弹回来。

沈酌面色依然冷淡。

他一手扶着门沿。

作势又要往门框上甩。

“我再数三下,这回真能让你断手,信不信?”

林清酒没吱声。

鼻子的红意未退。

现在眼眶上也涂上一点红。

央求地看着沈酌。

像只被主人带出家抛弃了好几次的狗。

最后伤痕累累。

却还是执拗又可怜地循着记忆里的路线走回家。

奢求主人能够留下它。

“三。”

红意变深。

“二。”

好像有闪烁的晶莹硬生生从眼框角挤了出来。

“林清酒你是不是有病!”

如愿以偿躺上床。

林清酒登时没了刚才卑微惹人怜的小弃犬模样。

摇身一变。

成了被主人捧在心尖上宠的哈士奇。

激动地在床上来回滚了几圈。

感受到屋里骤降的气温后。

总算安稳下来。

然后用鼻子重重地贴在被子底下嗅了一口。

“酌儿,被子上有你的味道,真香!”

沈酌因他的动作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
“再给我做这种恶心的动作,现在就给我滚回去。”

林清酒蹭蹭被子。

“我说真的,真的有好闻的味道,酌儿,要不你把被子卖给我吧?”

沈酌决定。

从现在开始。

他聋了。

“五万一条,你卖给我嘛,我自己搬回去,什么力也不用你出,我还能给你再买一条新的,怎么样怎么样?”

“林清酒。”

“嗯?”

“你有怪癖?”

林清酒坦然得不像话。

“呀,你看不出来我是变/态吗?”

“……”

彻底无语。

家里就一床冬被。

迫于无奈。

两人只能共用。

林清酒悄悄把腿往中间挪。

见旁边的沈酌没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