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领她进了河边茶楼的后院,飞上屋顶。
高处夜风凉爽,驱散了闷热。
白婉棠在高处俯瞰波光粼粼的河面,小声嘟囔道:“人家都是包茶楼,怎么轮到我就是爬房顶。”
独孤极不悦道:“人家是谁?”
白婉棠摆摆手道:“没什么。”
独孤极不喜她不愿和他多谈的样子,好像她觉得他什么都不懂,即便说了他也不会懂一样。
他眼底闪过一丝焦躁与厌烦,叫她在这儿等着,纵身跃下茶楼。
白婉棠的视线悄悄从画舫移到他身上,看着他落地后进了茶楼,翘起嘴角来,心中又有点怅然。
她对他仍是没什么感觉,只是她总得给他个答案。
想了想,她掏出枚铜板,抛出去,接住握紧,片刻后松开手。
她垂眸看掌心铜板的花纹,有些诧异,随即又恢复寻常表情。在屋顶上等独孤极回来。
等了许久,茶楼小二颤巍巍爬上来,请她去二楼雅座。
她跟着下去,没见到独孤极。
小二端上一碟碟她喜欢吃的点心,不多久又送来一壶乳茶,道:“那位公子临时有事,让您在这儿等他。”
白婉棠点头,快活地边吃边喝边赏画舫上的美人,也不在意独孤极去了哪儿。
只想到,这乳茶的味道熟悉,一尝就知道是她教独孤极做的。用糖炒茶叶,加牛乳煮,再加桂花蜜,香香甜甜的。
独孤极下楼订包厢时,广陵的修士发现城外有携带溯时镜碎片的妖邪出没。
独孤极为除它废了番功夫。今日不是朔日,反噬虽重,但不至于让他像先前那样半死不活。
他除完妖邪,换下血衣,忍着五脏六腑碎裂的痛,赶回茶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