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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八重没有避讳,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:“是。”

白婉棠惆怅了几天。

她突然很想她的家人。突然很害怕,有一天她回到家,面对她那些想念的亲人,却没有任何感情。

她花了好几天调整心态,告诉自己:只是情丝有损,又不是没有。她还是一样能感到喜怒哀乐,不算太差。

时间飞快流逝,独孤极勉强能下地了。

柳八重来抹除他和她手腕上的红痣。先给她喝了一碗药,她喝下便昏睡过去。醒来后,手腕上已光洁如初。

白婉棠欣喜地对柳八重道谢。

独孤极扯了下唇,毫无笑意,“印记没了,你很高兴?”

白婉棠:“当然啊,这可是妖邪留下的印记。能抹去你不高兴吗?”

他没有回答。

过几日,他伤势好了大半,白婉棠和他一起离开都城。

未免百姓相送,天不亮,白婉棠便和独孤极乘坐马车往城外驶去。

长夏本想跟着一起,但被柳八重拦住,为此她和柳八重还闹了别扭。

白婉棠总觉得长夏和自己虽然不熟,但又十分亲近。分别时有点不舍,又有点说不出的熟悉感。

好像很久以前,她们经历过这样的告别。

她不禁开始胡思乱想。

独孤极撩开车帘,瞧着车外,伸手过来牵住她,她才收回发散的思绪,问他道:“怎么了?”

“你想去哪儿玩?”

白婉棠:“不是说要去找邪脉源头吗?”

“既然不知源头在何处,不如边玩边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