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怀蹙眉重重看他一眼。
他自觉说错话,又有口郁气堵在胸口,沉闷道:“是我唐突了。”
白婉棠道:“没什么。我和他离开都城,主要是因为和他在一起,有他保护,会比较安全。至于喜欢,那肯定是没有的。”
“其实我是想去修真界避难的,可心里总有种抵触的情绪。一想到要去,就觉得心慌。”
柏怀与藤千行低下头,不再言语。
他们不希望她再和独孤极在一起,更不希望她回到修真界,想起过去的痛苦。
有独孤极护着她,她确实能够安然无恙。
白婉棠进屋,独孤极已经醒了,也不知听到多少。
不过不喜欢他的话,她说了那么多次,也不在乎再被他听见几次。
她神色如常。
独孤极盯着她看了良久,一时无言。
她什么都不说,好像在证明她确实对他无感。他烦躁起来,甚至想为什么不能杀了她,为什么不能让她同他共死?
他盯着她,看她一步步走来,被褥内的手指绷紧如利爪。
待她在床边坐下,他如扑食猎物般绷紧起来的身躯又脱力般放松,只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。
门外传来柳八重和柏怀、藤千行说话的声音。
“你们在这儿做什么?”
柏怀与藤千行不语。
过了会儿,柳八重叹道,“她情丝有损,如她所言,不可能喜欢上任何人。”
白婉棠的手骤然被独孤极捏疼。
她瞳孔颤了颤,抽手去开门,问柳八重道:“你说的是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