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权当自己是在冰天雪地里,请了位技术很烂的师傅在给她刺青。

这位“师傅”似乎给她刺了朵花,就是不知是什么花,是什么颜色。

她努力扭头去瞥器皿里的液体,是红色。

他最厌红色,怎么给她刺红的?她如此想着,紧接着又头皮发麻起来。

那艳丽的红散出的气味,是他血的气味。其中混了一种名为“缠”的固色香料。

天色泛青之时,他还没有刺完。

但白婉棠和柏怀商量的来营救她的时间到了。

她思索片刻,眼睛眨了眨,哑声虚弱道:“我趴了一晚上,好难受,喘不过气,感觉要死了……”

独孤极刺青的动作顿了一下,捏着她的下巴看了她的脸一眼,见她确实憔悴,松开绑她的捆仙锁,将她翻过身来,还不忘嘲讽她道:“你变得很没用。”

白婉棠被他翻过身的刹那,将那盛着他血的白瓷杯朝他脸上踢去。

他猝不及防被血泼了一脸,别过脸去后又浑身颤了一下,紧接着白婉棠便感到他身上寒意更重了几分。

但她顾不了那么多,趁他还没能睁开眼,胡乱披上他的大氅裹住自己□□的身子冲出去。

然而她的虚弱超出她想象。

她还差一点就能跑出营帐,却还是被独孤极给拽住了。

他身上的寒意侵袭过来,掐她后颈的手仿佛要拧断她的脖子一样用力。

她不管不顾地脱下大氅抽打向他。

一转身,却见她泼向他的加了固色香料的血,竟溅进了他的右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