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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白成了一片红,烟墨的瞳像是飘在了血泊中。惨白的肤色配上那血色的右眼,透出一种妖异至极的恐怖,怒极反笑:“白仙仙,你以为你逃得掉吗。”

这一刻,她觉得她真的要完蛋了。

营帐外在这时候传来喧闹声。

白婉棠听见异常的水声和魔军的尖叫,顿时又喜悦起来——柏怀来了。

营帐的帘幕被冲开,漫天的水像海啸般扑进来。

白婉棠顺势用大氅裹住自己,要随水而逃。可独孤极死死地抓着她不放,用力将她搂紧怀中,竟随她一起跳进了水里。

她难以置信,又见柏怀从他身后游来接应她,奋力挣扎。

独孤极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柏怀,猛地拉着她一起沉入千萍湖底,那死气最为浓重之地。

死气宛若活物,触及活人,便从四面八方向涌来,试图钻入白婉棠的身体,却不近独孤极。

他无惧千萍湖的死气,但她未觉醒的神血与业火只能抵抗上方的死气。

她不甘心就这样被他害死,也不放心柏怀一个人在千萍湖内,一口咬住他拽她的手。

独孤极眼睛微眯,被她咬得手指露出白骨来也不松手。

在死气快要钻入她身体的刹那,他欣赏着她的垂死反抗,恶劣地露出抹张扬的笑。

他执意要至她于死地,她干脆也豁出去了。

她死,他也别想好过。

白婉棠愤然转头咬向他的颈脖。

独孤极怔了下,在她迎上来的刹那,带着大发慈悲的神色,低头含住她的唇,将呼吸与津液渡都给她。

她突然红着眼眶转面向他脸上扑来,除了她是在服软求救,他想不到其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