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天边,连绵不绝的墨色山峦缭绕着丝丝如烟的薄云。
燕慈不做声,起身进了石室拿出来一个碗,倒好了药,坐在了李若庭身旁,道:“喝药。”
李若庭皱起眉毛,“闻起来好苦。”
“怕你闻着苦,特地在外面煎了。”燕慈端起碗在嘴边吹了吹,抿起嘴尝了一小口,舌尖又苦又涩,他咽下了这口药,犹豫道:“要不别喝了。”
回到石室时,他已经给李若庭煎了退热的药,这碗是治伤的药,他见李若庭现在能走能躺的,估计也不需要喝了。
况且这药实在是难喝。
“哎——”李若庭蓦地爬起来,把他手里的小碗抢下来,一口灌下了,顿时鼻子眼睛皱成一团,他把碗还给燕慈,欲哭无泪地说:“以后不用喝了。”
这碗苦药的威力实在强,到了晚上,李若庭的舌根都还是苦的。
燕慈去石室外走了一圈,找来一小把红彤彤的果子给他,他扔一个进嘴里,酸酸甜甜的,味道居然还不错。
李若庭笑弯了眼,舌根上的苦,终于解了。
第52章
回到狐仙岭后,不过是两日光景,天就暖和的两件薄袍子也穿不住了。
外头烈日高照,顺着石室刮进来的山风,都带着燥人的闷热,好在石室里阴凉,两个人和一头豹子都呆在石室里懒懒散散。
墨山本来就是夜里捕食,白天瞌睡,倒也不怪。
怪的是李若庭,他倚在石床中昏昏欲睡。
夜里他睡不着,他老是做梦,而且都是噩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