塔塔人也没有想到,探子不是说只必帖木儿已率大军倾巢出动了?怎么可失哈儿内还有骑兵?
夜袭的骑兵塔塔人派了三千人,但为了绕开只必帖木儿的大军,他们将人分散了,兵分了三路,所以这会儿伏击不曾,反被人提前发现抢占了先机,于是这些人被打的落花流水,丢盔弃甲跑的跑,逃的逃。
“什么嘛,就这点本事……”刚才还有些胆战心惊的兀沁台,突然下令,“我们追!”
兀沁台和那别家的骑兵及大永王的骑兵一直追到三十里开外,俘获几百人后归来。
阿奕噶笑道:“朵颜少主好样的。”
这一场抵御战可谓大获全胜,赵淮之刚起床就听到外面传来的欢呼声。
军医告知他发生了什么。
赵淮之抿唇一笑,系上腰带:“也好,朵颜少主确实需要一场胜仗。”
军医:“家主总为别人想,家主应该想想自己,现在的处境,我们还是回大斡耳朵的好。”
“不可。”赵淮之道,“大都那边没有来命令,那别家主及朵颜家主都在此,我既然来了,就没有擅自回家的可能。”
军医叹了口气:“家主自由考虑,是老奴多言了,还请家主注意自己的身体,再不可劳累伤神了。”
赵淮之淡淡一笑:“我的身体没有那么差。”
他的身体他是知道的,除去一些旧伤,他不是没有内力底子,所以不至于弱,主要是多年蛊毒在身,至今未除尽,致使军医他们太过担心。
赵淮之套好鞋,换了一身干净的素色编线袍,手摸了摸交领处的一把金色的弯刀。
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,快步往外走。
亲信领他去吃早膳,刚至殿中,旦木赶至。
幽绿色的眸子看向赵淮之,没过多久那少年奔跑过来,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抱住赵淮之:“公子!你失联了害我好担心,呜呜,你都回可失哈儿了还不告诉我,还有我的傻鹰不知怎么了,前些日子它回来都不吃我喂的东西了,气死我了,呜呜呜……现在让它出门办个事跟求祖宗似的!”
“……”几个亲信咳了咳,提醒旦木。
旦木哪里理会他们,继续抱着赵淮之呜呜呜。
赵淮之拍着旦木的肩膀,好一阵哄。他心里知道,旦木小事喜欢撒娇,大事不会含糊,这样的旦木就足够了。
抱着自家公子撒了一会儿娇后,旦木松开手,对赵淮之说道:“对了,公子我特地给你留了东西,他们给我吃的时候我都没舍得吃,我让人端过来。”
等奴才们将东西端上来,赵淮之一瞧,也认出来了。儿时跟着他阿爹去见阿爹的朋友时,没有少见过……
只是这东西,他压根吃不了……
熊心豹子胆……只必帖木儿这厮口味真的重。
“我暂时吃不了这些……”不是暂时吃不了,是压根不会吃,但又不想伤害可怜的旦木,才会这么委婉的说。
“可是我就是给公子留的啊!”
“难为你了……咳咳咳……”赵淮之低头捂着嘴猛咳。
一旁的亲信眼观鼻鼻观心,脸上却已经憋不住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