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以何方法说动齐怀铖的,我并不过问,说动一个人无非是威逼利诱,你能说动他,是你的本事,但是我需要提醒你一点,齐怀铖是齐家家主,喜怒不形于色是基本的修养,他方才对你有七分怒样,代表他并未动真怒,你之言语该激怒他他却未能怒,代表你还不够,或者你的言论其实有差错,你不知道的差错。”沈从明道。
吕一闻言片刻心惊,沈从明所言他竟无法反驳。
“能激出这七分假怒之像也是你的本事。”
吕一觉得自己弱小的心灵得到了短暂安慰,然后就听那人接着道,“只是下次在犯这样浅显的错还洋洋自得,你就别说是跟着我混的,我丢不起这人。”
咻!
会心一击。
“好的先生,我下次改进。”吕一拉耸下脑袋,肩膀也塌了,整个人都焉了,沈从明见状忍不住拿起了桌上的书看起来。
挽丝院
皎月绣着绢花,灯火辉映下,美人如画,难以言喻。
“嗯咳咳咳府中来了咳咳两位贵客咳咳咳?”
“是呀小姐,据说是岐山书院的沈先生。”
“咳咳素闻咳沈先生智冠群伦才高八斗,若是有机会倒是想要拜访咳咳一二。”一语三咳,好不娇弱。
“以后自然是有机会的,小姐你呀,现在是好好休息,分钟家主知道您这么晚还没睡,又该念叨了。”添喜拿下她手上针线,皎月无奈点头应了。
随着小院的灯火熄灭,暗处的少年也回了柴房。
柴房里昏暗无光,也无任何取暖御寒之物,少年蜷缩在一起,手上握着的,是一瓶伤药。
突然柴房门被推开,齐天佑走了进来,“我方才去你房间找你,没找到,便猜想你在这里,为什么不回房休息?”
回房?少年眼中闪过一抹恨色,回去给人学狗叫挨打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