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受得无尽痛苦,却不忍她心痛半分。
林水月知晓他刻意转移话题,却也顺着他的话轻点头。
“但此人唯有一个名号,连带根本的事迹都没有,比那丘山老道还要来得不靠谱。”
纪梵成名后,就无人见过他。
说是神医,更像神棍。
裴尘低笑:“确有此人,我偶然间与他相识,知晓了他一些独特的爱好。”
纪梵名气大,并且神出鬼没,许多人都以为只是个空谈罢了。
他却不经意间发现真有这么个人,且此人还有个常人无法忍受的嗜好,便是好赌。
“纪梵好赌成性,几乎将整个家底掏空,我遇见他时,他正打算将自己七岁大的儿子卖掉,换得银两继续去赌。”
林水月不由窒息,裴尘所遇之人,几乎都没有真正良善之人。
“我将他儿子买下,且还予以他重金去赌。原本他说我药石无医,活不过十八。”裴尘面色淡淡:“却因着赌性成瘾,唯恐失了我这个财神爷。”
“在他油灯枯竭前一年,调制出了根治我身体的药物。”裴尘不知想到何事,低笑道:“那药你也见过,便是鞍山寺庙内,我交予你的小瓷瓶。”
林水月轻颔首。
“纪梵的儿子你也见过,便是我身边的砚书。”
林水月微顿,随即恍然。
砚书能耐超凡,裴尘将手中产业交予她前,都是这个小厮在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