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了瞬,看向徐子乔,问道:“那当意见不统一,想法不一致,各执一词时,又听谁的话?”
徐子乔面色一白,张了张嘴,竟是说不出话来了。
徽明学子议论纷纷。
瞿斐然苦笑:“这是输了个彻底。”
林水月不抓一个点,不揪一个词,按照他们思路走,照样把他们问得哑口无言。
甚至听多了,都觉得她是对的了。
他们徽明都出现这种感觉,更遑论其他人。
“本就是如此,立法就是为了解决这等争论,若什么都叫人判决,那各人皆有各人的意见,这还不吵上天去了。”
“这人就该处置了,以儆效尤。”
“不愧是刑部侍郎,此前还以为这位林大人是徒有其表,眼下看来,其见解之深,思虑之周全,远远超过了在场之人。”
“也不尽然吧,这道辩题,本身就是站在律法这边的人更加占据优势。”
胡西西一听这话,就笑了:“方才整个太学院被徽明问得哑口无言时,你们怎么不说律法这边有优势了?”
那些官员轻咳了两声,假装没有听到她说话。
而那边,徽明议论许久,复又站起来两个人,每次提出的观点,都被林水月淡淡回击过去。
她面容不尖锐,甚至情绪始终平和,不受他们言语影响,就给了这些学子莫大压力了。
这种岿然不动的模样,像极了一座大山压在了所有人的心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