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过去,脚步声惊醒季然,放下画刷,转过身来。
“工作都弄完啦?”她问。
池今抿了抿唇,模仿她的话:“工
作哪有做完的时候?”
“哼,你知道就好。”季然拉起她的手,走回卧室。
这是第一次,池今来到季然的家中,两人没有做。
洗漱完了回到床上,季然准备调暗卧室的灯,被池今拦下:“我们说会话。”
她说完微顿,平时在公司习惯了,这会才觉得语气不像商量,像是对下属的语气。
又补充两个字:“可以吗?”
“好啊。”
季然将两个枕头立起来,搭在床头上,与池今一块儿靠上去。枕头很柔软,很好地安抚了久坐一天的劳累。
她扭了扭脖子,顺手将池今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头上。
“好啦,聊什么你说。”
池今想起那个教堂,塞班岛上色彩明亮的海边教堂,和季然画笔下蓝得忧郁的教堂。
她记得的,那次在教堂前有一对年轻夫妻在拍婚纱照,季然问她要不要等会也去拍个合照。当时她没有应。
现在看到那副油画,才觉得季然或许对此耿耿于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