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蔚红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身份会和穆晴倒置，穆晴那么骄傲那么会为自己打算的一个人，整整恶心了她两年时间, 现在却像丧家之犬一样, 失魂落魄, 风水轮流转这种说法真有道理。

她现在也还记得离开会议室的时候穆晴看向她的眼神――完全脱力的一个状态, 里面虽然有怨毒、嫉恨、阴冷, 但终究是无能为力占了上风。

余蔚红在之前的二十二年时光中, 曾经多次有过这样的情绪，只不过她从没想过，她有一天也会变成那个高高在上看着他人“下贱”的人。

而这个转变, 都是由于这个叫做陶萄的忽然向她递出橄榄枝的女孩, 在车上, 余蔚红朝陶萄问：“葡萄，这个合作……我真的太感谢你了, 要不是你我一辈子可能都碰不上这样的机会。”

陶萄闻言朝后视镜看了一眼，正好与余蔚红的目光遥遥相对，余蔚红现在以一种过度放松的姿势坐在车的后座上，只不过脸上的表情有些怔忪, 似乎为“结果”了自己的“一生之敌”而感到怅然若失，陶萄想到什么似的, 眼神稍微有些变化，道：“小红姐, 其实你不用谢我。”

“穆晴咎由自取，她只是不巧碰到了我们。”

“穆晴太自私了。”

“她不是单纯的自私，她……是还没站到那样的高度，就觉得自己可以引导一切了。”

陶萄的声音还是那般好听，只不过说出来的话让余蔚红有些发怔。

还没站到那样的高度，就开始把触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，如果碰到的是好欺负的人也就算了，如果碰到的是陶萄这种，穆晴却一点胜算也没有。

余蔚红心里觉得陶萄比穆晴强悍太多，不是说外表或者牙尖嘴利，而是一旦坚定了一个目标，那么总有一天会把这个目标实现的野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