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捂了捂胸口,“我瞧着他,就是怕自己无德,那东宫之位不保,便想着除去手足,好没人同他抢。”

郝嬷嬷闻声,“扑通”一声,立刻跪地,大声道:“太后娘娘此话说不得啊!”

贺帝听到太监禀告,太后身子不适,便匆匆赶来,正到宁和殿门口,便听见太后不间断的骂声。

太医院几位医正一字排开,皆跪在殿前,不敢上前。

他擦拭了额间细密的汗珠,入殿,更是看着满地的狼藉,“母后您千万息怒,注意着身子,一群废物,还不快上前替太后把脉诊治。”

太后摆了摆手,稳了稳气息,“皇帝还晓得来见我,倒不是真糊涂了,你那个好儿子如何不敢来。”

贺帝脸上微垮,“母后此事你当真错怪玺儿了,我知能您一向爱护启王,因他母亲早亡,没人护着,您就多疼惜他一些,可户部一事启王确实有脱不了的干系。”

太后冷哼一声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有偏袒太子,他愣头愣脑的,根本就不是帝王之选,你就因为他是皇后的儿子,执意立他。”

贺帝忙道:“母后玺儿从前是不开窍,可近来十分有长进,也帮了我不少的忙,您就别再对他有偏见了,更别对皇后有偏见。”

太后气急,扶了扶身子,“你”

“太子到”太监的传声而来。

幕泽玺跨过门槛而来,行礼道:“皇祖母安好。”

太后轻轻扫过他一眼,“还没被你气倒。”

他拱了拱道:“皇祖母保重好身子,万事都是玺儿的错。”

太后提声道:“你赶紧的把启王给我放出来。”

幕泽玺面上毫无波澜,他缓道:“孙儿恕难从命,启王私吞公银,收受贿赂,又意欲将用事陷害衡王,人证物证俱在,自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孙儿不能轻饶了他,否则难以服众。”

太后气急,“你休要骗我,启王多乖的一个孩子,怎么可能会如此,一定是别人陷害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