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泽玺扬了扬手,立刻有太监双手将供词证书呈上,“皇祖母,这些证据儿臣只是给父皇过目,并未交公开,可倘若明日开堂,启王再不如实招来,那我只能按律法而来。”

贺帝瞪了幕泽玺一眼,低声道:“你祖母身子骨,这事不能缓些时候在让她知道吗?”

太后一把抓起底下人呈上来的证书,手忙脚乱的展开而视,白纸黑字,一目十行。

她拿着纸张的手微颤,气息不稳,“这这怎么可能。”

一时气急,一阵眩晕感而来,太后引手抵了抵额间,昏了过去。

太后寝宫外,太医背着医箱匣子走了出来。

贺帝面上满是担忧,“这太后如何了。”

太医就着衣袖擦了擦南门冷汗,“陛下,太后娘娘这是怒火攻心,得须莫要动气,静养些时日才好。”

贺帝着急道:“我去见见母后。”

郝嬷嬷走了来,恭敬地福了一礼,“皇上太后命老奴前来传话,太后想自己一人静静,皇上还是不要打扰了。”

贺帝面上一重,轻道:“可今夜是上元佳节,中宫可是宴请了不少官宦家眷,母后这不去,这可说不过去。”

郝嬷嬷欠了欠身,抬眸重声道:“皇上,容老奴多嘴,这主持中宫的是谁?”

贺帝不明所以,“自然是皇后。”

郝嬷嬷微微淡笑,话中不愠不怒,却让人听出别有意味,“既然是皇后娘娘主的场,那太后去不去有何要紧,更何况太后身子抱恙,想必来赴会的众夫人也是会体量的。”

幕泽玺拱手,适时道:“皇祖母莫费心,多休息,孙儿先告辞。”

郝嬷嬷斜眼睨了贺帝一眼,贺帝朝屋内多叮嘱了几句,忙逃之夭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