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昭阳望了望四周,络绎不绝的交谈议论声,无非都是拍衡王的彩虹屁,她认真的评价道:“你瞧瞧,就这气势,这粉丝量,这才大男主应该有的待遇。”

长公主侧过身子,轻声对衡王道:“你怎么才来了,大家可都等着你呢,这满座的贵女,衡儿可好好挑一挑。”

长公主当年为了巩固夫家的势力,特地择了不少美人进献给当今陛下,其中便有衡王的母亲栗妃,而衡王也是她看着长大的,长公主有意扶持衡王,助他上位。

衡王看这满院景象,女客席上的贵家小姐们,个个衣裳华丽,不紧蹙了蹙眉,“姑母,如今前线战事吃紧,蛮夷尚未驱逐出境,父皇更为此焦头烂额,我哪有心思想这些。”

大长公主噙了一个笑,悠悠道:“我这为的是谁,如今太子羽翼渐丰,你呢却处处被压着一头,竟连户部的差事都给丢了,我若再不挑一位尊贵的耀门之女来为你助力,你今后如何能扶摇直上。”

衡王一听长公主提及太子,衡王唇上一抿,下颌紧绷,视线终落到女席上。

长公主欣慰地遥笑着,提声道:“大家都久等了,既是雅集会,大家便开始赛诗吧。”

长公主身边的管事上前一宣赛诗的题目,便有丫鬟们上前将笔墨纸砚送上桌案。

落昭阳一手抓着狼毫,一手压着宣纸,正冥思苦想着,却迟迟没有下笔,抬眸不禁瞥了盛暖一眼,盛暖竟连提笔都懒得。

她腹诽道:“这副本竟还要考试,幸好自己做足了功夫。”

裙子隐在桌案下, 她趁着满座宾客提笔书写时,快速垂目翻了翻裙裾间,总算瞄见了一首牵强合题意的诗句,忙抄写上去,交了卷。

她心虚般捂了捂自己的胸口,关键时刻,还是靠小抄保命。

待时辰到了,在场女席的卷子都被一一收去,进入了中场休息环节,众人的案桌上也都摆上了各色的糕点小吃。

长公主轻摆了摆手,示意丫鬟把卷子呈到衡王面前。

衡王粗略地看了几眼,不耐烦道:“都是些平庸肤浅之作。”

长公主随手拿了几张一瞧,指着落昭阳的卷子道:“这位闺秀字倒是写不错,方中见圆又带着浑厚遒劲,就是诗确实俗庸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