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昭阳练过几年的颜体,字还是拿得出手的。
长公主见衡王眉峰微拧,笑道:“你既觉得不满意,不如你来定题。”
衡王慵懒地往椅背一靠,“光是赛诗可没意思,不如我添个彩头,来场飞花令角逐。”
长公主闻言,提起了兴致,扬笑道:“这倒是有意思。”
衡王从腰间取下一枚通透无暇的佩玉,面色寡淡地随手扔进了托盘中,“这便是赢了的彩头。
长公主笑盈盈道:“若是对的好,我还有赏,便由衡王指定在场的人进行角逐。”
女席上已经引来了一片躁动,大家纷纷跃跃欲试,隐有各家姑娘交头接耳的攀谈声,“这可是衡王殿下的贴身之物,若是拔得了头筹,一定能赢得衡王殿下的青睐的。”
落昭阳慌张地引手抓了抓发髻,“不是吧,这还有课堂提问,真是要了她老命了,”她一手捂紧了脸庞,深怕被提问。
衡王目视女席位,落昭阳位居左侧红衣袭人,在人群中十分的抢眼,奈何她侧手把脸捂得严实,衡王不悦道:“庸脂俗粉。”
话音落地,他起身提声道:“边疆此时天寒地冻,将士们行军艰难,那便以‘寒’为题。”
衡王抬手指了指右边一侧的女席,“由这边开始。”
落昭阳舒缓了一口气,紧张缓缓褪去,把遮脸的手也放了下来,视线全集中在眼前的龙凤金盒攒龙盘碟上,眼睛微冒着一丝光,吞咽着口水,她望了望四下,贵女们全都踊跃发言,应当没有人注意这边。
衡王脸上兴致缺缺,都是些只知风花雪月和景致山水的诗词,毫无意思。
他别过脸,看向了左席,落昭阳正伸出手去抓案桌上的蜜饯甜枣八品,眼底一片灵动狡黠。
衡王先是微怔,随即勾了勾唇角,这种场合哪家的姑娘不是正襟危坐着,便是想着如何一展风头,这光顾着吃东西的深闺淑女,他倒是第一回 见。
他递出手,指了指落昭阳道:“这位红衫姑娘接下一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