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明查,此事并未儿臣属意,李城为何如此行事,儿臣当真不知!”
皇帝看了眼宸王额间依旧流不停的鲜血,心中难言愧疚,于是面对太子的无力解释时,便更加心头恼怒。
他冲着太子猛得伸出手去,气急到无力地发抖,“你堂堂僅朝储君,竟就这样容不得人?”
太子连连磕头,脸色苍白,“父皇,儿臣冤枉,这绝非是儿臣的算计啊……”
皇帝已然冷下脸来,挥手示意太监将宸王扶起,包裹伤口,他威然而立,起身向前独独审视着太子,开口凝重。
“那九五之尊的宝位,我知你们人人向往,身为皇子若没有野心,是可耻且懦弱的,所以不管你们平日里如何明里暗里地相争,寡人都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不会过多介入。可如今,你竟敢视百姓生命为草芥,枉顾民生,只为一己私欲,你这是动了国家的根基,像这样的人,为父如何能放心将这泱泱大国交于你手?”
相比宸王方才的冷静自持,太子此刻要明显无措慌乱得多,他跪在地上,狼狈至极,可又无从解释,李城确是他的人,陈敛在父皇面前自不会说谎,如今叫他实在无法想明的一环,便是李城何敢自主主张,擅自行事?
“父皇,此事尚存疑虑,待我回京后亲自审问李城,定会给父皇一个交代,也给灾区百姓们一个交代。
皇帝面露凛意,早已失了耐心。
他居高临下站在穆凌面前,迟迟不曾开口。
穆凌心里没底,可又无法为自己解辩,嘴唇不停抖着,“父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