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睡一晚,姜娆身心上的疲意终于尽数散了,也容得精力叫她细细思量,此番究竟是如何被人所害,若非陈敛出现及时,如今只怕已叫奸人得逞。
将昨日所经之事全部忆了一遍,唯一存疑的地方便是姜媚儿带来的一壶酒,可那酒席坐上的一众女眷皆饮下了,怎别人无事,唯独她重了阴毒诡计,思来想去,她难免怀疑是酒器被人提前动了手脚。
依着前世的记忆,她怕前尘往事重蹈覆辙,便在来到承恩寺之后,总是将注意力全部放在阿姐身上,可是不成想,今世自己才是歹人的目标,事态发展的轨迹已全部错乱,无法预知后事,这叫她忧心更甚,只觉更加如履薄冰。
姜娆越想越惊,可此事只能被她暂且隐下,阴差阳错,她已成了陈敛的人,断不可大动干戈地明面去查,而且足足过去一个晚上,若真是酒器被人动过手脚,恐怕也早已被处理干净。
若当真是姜媚儿所为,她图谋的无非是储君之妃的尊崇,那太子可有在此事上扮演角色,又参与了几分呢?
到了晚上,阿姐同她商议归程,姜娆对此地生了厌,隐隐的后怕叫她实在不想再次踏足,一番商量过后,便把归程定在了明日。
阿姐临走前还告知她,“对了,媚儿今早叫人传话来,说她还想继续在此待上几日,便不同我们一道回了。”
姜娆疑问,“阿姐见到她了吗?”
“她不知为何闭门不出,只叫了个丫头来传话,自昨日拜礼之后,我便没再瞧见过她。”
“那随她吧。”
姜娆心里对姜媚儿更甚戒备,此番虽然证据不足,可她总是隐隐生疑,难免对这位堂姐心中有隙,姜媚儿既主动提出不同道而归,正好省了彼此碍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