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眼见堂姐阴沉着脸面,不情不愿地下了马车,姜娆瞬时不觉得闷热了,心中也舒畅了许多。
姜媛见状,有些困惑道:“娆儿可是不喜你堂姐同道?”
闻声,她只笑笑,不承认也不否认,“我这是吃醋嘛,谁叫她缠着阿姐和我争宠。”
这话叫人十分受用,半开玩笑半是撒娇,实在让人不忍心再怪她方才的失礼。
她们一行人很快出了城门,马车朝着东面疾驰,慢慢不见了影子。
姜娆此番走得干净利索,却不想阴差阳错的,竟让陈敛扑了个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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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半时分。
侯府一派安宁,一黑影躲在暗处探视良久,终是等来巡防更换人手,这才寻到机会悄然入府。
其人身手矫健轻盈,目标亦清晰明确,一进府内,便直接沿着琼琚阁的方向隐秘接近。
到了内院。
眼见守卫不在,婢女也安逸睡下,陈敛放轻脚步,头一回如此憋屈地偷钻了人家姑娘的闺房窗户。
此事若是放在以前,这番偷偷摸摸的粗鄙行径,定是遭他万分鄙夷唾弃,可如今,他竟也顾不得那些所谓的君子之礼,只一心想做个牡丹花下,聊解风情的登徒子。
若非心心念念,贪心惦记着姜娆那日的允诺,他何至于如此情难自持。
只一想到她答应与自己共浴的无耻要求,闭上眼,脑海里迅速蔓延出的,亦全是那夜她湿身朦胧,软身依偎在他怀里的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