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朝陵摸了摸下巴,“你等等,我放给你看。”
于是他兴冲冲地换了出门的衣服抓上一把手摇花,跟家里人说了声“我出去一趟”就匆匆出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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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被他揣进口袋,点燃了手摇花才倒出手来掏出来。镜头对着手摇花喷出的橘色火焰,严朝陵动了动手腕,烟火在空中划着圈。他很快又换了戏码,晃着手摇花开始凌空写字。
火光在空中留下的残影形成在消失前来得及辨认的轨迹。
小意。
他写的是小意。
很快,一根烟花就燃尽了。他又把手机放口袋里,点了下一根。
严朝陵的弟弟风风火火地跑出来,把一挂鞭送过来给他:“爸说让你顺便放了。”小朋友搓搓手,跺跺脚,“太冷了我还是回去吧。妈说让你玩够了早点回去。我先走啦。”
严朝陵冲着镜头晃了晃手里的鞭炮,“来吧,今年就算是咱俩一起放的了。”
他摇着手摇花给我画了心,放完了这一根眼花才去放那挂鞭。
严朝陵说:“就一百响,可快了。”
就像他说的那样,短暂的噼里啪啦声音过去,严朝陵举起手机,“你看。”
暖色的灯光下飞舞着从天而降小雪花,我突然觉得美得像一场梦。
严朝陵慢慢向路灯下走,每一步都带着踩在雪地上的“嘎吱”声。地上盖着一层新雪,下面或许还有压实的另一层雪。
严朝陵蹲在路灯下绿化带边上,给我介绍:“这么大一块地必然不是种花的,事实上夏天的时候这边都种着黄瓜、茄子、西红柿之类的。”
我看着他用手在干净平整的雪上写我的名字。我抱着手机,耳边是严朝陵的声音,“小意,我好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