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朝陵是这个寝室是里年长的那个,比我们三个大一岁,也很有照顾弟弟的责任感,有种“稳重的老大哥”的感觉。经过一年的相处,另外两个室友也挺信服他的。
我一开始听着严朝陵试图给他们解释,后来看着他们拿手机查资料,试图理解那些症状的名称和每种药代表什么。可听了没几分钟,我就睡了过去。
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,他们三个都在,自己做自己的事情。听见我下床就齐刷刷看了过来。
钱逸向来是最沉不住气的那个,他嘴都张开了,又自己捂住了。
严朝陵问我:“好点了吗?还难受吗?饿不饿?”
“还行,没感觉饿。”
严朝陵皱起眉头,“可是你今天还没吃饭。”
他跟我吃不吃饭这个问题杠上了。
我看向另外两个室友:“你们好像有些疑问?放心,我没有打人毁物倾向,有问题咱们可以沟通。”
到底还是钱逸先开口:“一开始老大跟我们说你是抑郁症,但医生给你开的药,还有治癫痫的?”
我挠了挠头,“我不知道啊,我也没看过说明书。副作用那么长,我怕看完了就觉得自己要死掉了。况且药也不是很固定,有时候还要换的。”
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,上边还挂着两根头发。我不想秃啊。
“我住院的时候药比这多,那时候我还会突发心绞痛,有时候会突然抽搐,有时候还要抢救。”
甚至有那么一周,每天都要抢救一次。
我回忆了一下,“我肯定记不全了,大概能想起来以前还有治惊恐发作的药。唉,总之抱歉啦,可能吓到你们了,可能以后还会吓到你们。”
钱逸一脸纠结。唐鸿希叹了口气,“没事的。我们就是怕你出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