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煮好的青菜香菇粥端给他,“来吧,至少你在家休息的愿望实现了。”
张秋树不吭声了,默默喝粥。
但是我是要去值班的。
68
周日还要来做理疗的通常不多。既然说是通常,就是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。
比如今天就有个久违的观光团成员过来,我还记得他自称joel。
我在给患者做超声波,joel进来就喊“阿郁”。我看过去,他冲我招手。
“嗯?有事?”
这可不是正常上班,这是值班的日子。值班轮起来并没有规律,他卡的这么准,八成是之前来过了,问了我同事。毕竟他也算是我的患者。
joel笑眯眯地往旁边一坐,“没什么事,就是听说你和berg复合了。”
我扫了一眼这位,“来讨喜糖?”
joel摇头,“这喜糖我可吃不下。”
他安静地坐了一会儿,直到我送走这位患者,他才凑过来看着我的眼睛小声说:“我也喜欢你。绝对不是什么来挑拨、捣乱或者试探的。我只是想问,我还有机会吗?”
来围观过的不少,一般都是抽空来看一眼就走了。试图加我联系方式的也有十来个,可joel这样子就这一个。
我一直觉得,我这人有种魔性,身边容易聚拢有某种特征的人。所以joel这样子,我怀疑他什么也有家庭不幸、亲缘淡薄的经历。
头疼。
我父母这一代离婚率特别高,就算不离婚,在奇奇怪怪家庭长大的也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