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拿他没什么办法。
他固执地很,仿佛在强迫观念的挣扎痛苦也是他生活的一部分,他并没有想结束这种痛苦的意思。这让我很难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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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秋树有时间的时候常常参加基圈的聚会。如果他去夜场,也会带上我。我去做护花使者。
毕竟他也不想被人碰到。有我在场的话,一个嫉妒心强的伴侣是一个很好的借口。
日子久了我也能发现他的意图所在——他享受别人对他的爱慕和企图心。
我问他,“有我爱你不够吗?”
张秋树叹了口气,“不一样。”
我也没办法。我知道这背后肯定是有一些缘故的,我也相信天长地久总有一天他会愿意告诉我。
我没想到的是,我等到了答案,却没等到他治好自己。他仿佛跟自我折磨的情绪相爱相杀得上瘾,一点改变的意思都没有。
而我身上最糟糕的地方在于,尽管人和人的悲喜并不相通,但我共情能力却很强。
长期以来,我一直相信共情只是一种“我以为我能感同身受”的自以为是——毕竟没有人能真正的感同身受。就算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,人和人的感受和反应都是不同的。所谓的将心比心都是自以为是。
我很清楚,但我控制不住自己。张秋树在我面前越来越放飞自我,我越来越能感受到他背负的过去和现在的痛苦。
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忍受到这一天的,但他依旧能光鲜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,而我不能了。
和他分手之前半年,我又一次生病了。
那半年里他总是叹气,也常常抽空去夜店,并不是猎艳,就坐上几个小时,和人说说话,一回家就神经质地拼命洗澡洗衣服。
我难过得想撞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