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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安双从没想过他和邢温书还会再见,更没想过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再见。

他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陷入昏迷的邢温书,心底又是一阵揪疼。

“安乐,你也先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吧?温然副将应该还醒不了那么快。”

一名同小队幸存的士兵走入营帐内,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劝谢安双先去上药。

谢安双还是同之前一般摇头。

自从从战场慌慌张张把邢温书带回来后,他就守在邢温书的床榻边,看着军医替他拔箭上药,而他自己却什么都不管,甚至连身上满是血污的战袍都未曾脱下。

中途军医、同队的士兵乃至袁序都来过好几趟,但无人劝得动他,最后在袁序的默许下只好随他而去。

来劝他的那名士兵叹口气,替他续上营帐内的灯芯后便再次离开。

小小的营帐内很快又只余下他们两人。

谢安双也不知自己究竟在邢温书的床边坐了多久,他脑子已经乱成一团,乌七八糟地装了一堆事情,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床上的人有动静。

“邢温书!”

他凑近一些,就见原本只是动了动指尖的人缓缓睁开眼睛,眸底还有一瞬茫然。

“陛……咳咳……”

邢温书似是想开口说什么,沙哑虚弱的声音就被一阵咳嗽打断。

谢安双连忙倒来一杯水,小心地扶着他起身,将水递到他唇边,一点一点地喂他喝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