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绾惊得汗毛直立,整个人缩在内室的屏风后,透过屏风的缝隙一看,便是一道极长的影子,朝着她的方向走来。
她顾不得其他,屏声静气,唯恐惹得外头人发觉,不停地往后退,此时不小心碰到身后的花瓶,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声响,惊破了室内静寂的幽然。
那道影子听得声音,迈着步子,便朝着室内走来,只听得门帘晃动,珠子碰撞的清脆声响,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阮绾眼前。
因背着光,阮绾压根看不清眼前是谁,加之心中恐惧,握着手中的剪刀就刺了上去,然而还不待她刺过去,手腕就被来人一把握住了。
阮绾微愣,忍不住放声尖叫,然而那人像是看透她的意图,一把捂住她的嘴,沉声道:“怎么,想谋杀亲夫么?”
亲夫?什么亲夫?
阮绾愣了一下,抬头一看,便看到沈二爷眼底的戏谑之意,她此时方才反应过来,是沈二爷回来了。
可她不是让青棠锁了院子里的门么?沈二爷又为何会出现在此处?
沈二爷看着少女呆呆的模样,面上还残留些许惊诧之意,想必是真被他吓到了,他正要松手,此时少女开口道:“嗯嗯嗯,里怂害!”
此时他只觉得掌心传来一阵温热湿软的触感,不由微微一怔,少女鼻息温热,樱唇柔软,像是泛着热意的奶黄包。
而少女整个身子皆紧紧贴在他的怀里,今日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棉袍子,衣领处微敞,隐约可见暗处隐藏的曲线,身上的栀子花香越发勾人。
他几乎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声,沈二爷心里一紧,连忙松开手,略带歉意道:“是我之过,吓到你了。”
阮绾捂着砰砰砰乱跳的心口,看着男人温和的目光,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酒气,她想起今日之事,心里的难过又翻涌起来。
她并未注意到男人眼底翻涌的qgyu,而是将剪刀放在桌上,淡淡道:“二爷怎么来了,不是听曲儿去了吗?”
沈二爷闻言微顿,颔首道:“是去了,不过散的早。今日在书房对你说的话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阮绾闻言快气笑了,怎么叫做“散的早”?合着他若是不散的早,就不回来了吗?
“哦,没事,我没放在心上,二爷无论是听曲儿还是找女人,不关我的事,夜深了,洗洗睡吧。”阮绾言罢,便转身上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