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幼薇见她紧张的模样,浅笑道:“今日来这生辰宴,好好玩乐便是,何必将这些事时时记挂在心上。”
朱若灵见她脸上并未流露与其他贵女一般的鄙薄,颇为感动,腼腆的笑了笑:“乡君说得是。”
这里位置偏僻,其他贵女也不愿坐过来,两人躲清净,倒也聊得投契。
徐幼薇只时不时的瞧一眼门外,怕钟寻回来没见着她,又寻她麻烦。
……
而钟寻随着下仆去了长公主上房。
进门时,长公主端坐在黄花梨大案几后,纤细的玉手执着小楷羊豪,正抄录经文。
她身畔还站在两个模样清秀的丫鬟,一人低头磨墨,一人整理写好的纸张。
钟寻上前见礼道:“娘亲,你唤孩儿过来作甚?”
长公主却未搭理,玉指下的小楷羊豪亦未停下半分,只不咸不淡道:“你与幼薇那孩子虽是从小到大的情谊,但如今你们都长大了,该懂得避嫌才是。”
钟寻料想是他牵着徐幼薇进花厅之事,被下仆回禀给了长公主。
他倒也不惧,只笑道:“娘亲,若孩儿不想避嫌呢。”
宣纸上的小楷羊豪刷的一下划歪,雪白的纸面留下一条墨色痕迹。
长公主皱眉看着作废了的宣纸,轻叹一声,扔下笔道:“钟寻,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?”
钟寻目光炯炯,凝视着长公主,神色十分认真:“知道,娘亲,我想娶幼薇做我的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