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还议论纷纷的诸位贵女瞬间住了嘴,有刚来临都的贵女小声询问:“这是谁?竟敢同公主呛声。”

知晓内情的贵女道:“叶紫苏,叶相的嫡女,便是永康公主也要让她三分。”

陈婉仪见祁慕雪情绪不对,忙出来打圆场:“今日可是钟小公爷生辰,还是不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了,客人都上了门,这钟小公爷也不知哪里去了。”

有了陈婉仪这番话,气氛又活跃起来,贵女们心照不宣忘了刚才之事,说起临都时兴花样来。

而被陈婉仪提到的钟小公爷却立在府门前,不时朝远方眺望。

他裹着金丝孔雀蓝鹤氅,漂亮得不像话的五官微微板起,细致秀美的眉眼拧做一团,黑宝石般透亮的眼眸透着淡淡不耐,一错不落的瞧着进进出出的人,见始终没有自己想见的身影,恶狠狠道:“没良心的小东西,今日若不来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
直见着徐幼薇身影,钟寻眼眸一亮,连忙迎上去,不悦道:“你为何现在才来,都快开宴了。”

徐幼薇有些心虚,便讨好的笑了笑:“这不是路上耽搁了么,许是今日日子好,大家都出了门。”

钟寻一眼识破她的小伎俩,但听了两句好话心中慰贴,便也不计较,只上前去牵她的手,一握进手中,便觉冰凉。

他眉头一拧,凝睇着她单薄的衣裙,忽然想起这几日是立春时节,白日虽有些日头,夜晚却要凉一些,她这般泥娃娃似的身体,受了凉,回去又要病一场。

钟寻便脱了自己的鹤氅给她披上,忍不住念叨:“你出来怎得不带件衣袍,若是病了,又要赖在我身上。”

徐幼薇被牵着手本觉没什么,钟寻对她素来不拘小节,什么提衣襟,扯袖子,抓手腕,都是家常便饭,如此规规矩矩牵手,她还觉得有几分受宠若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