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终于开了口:“好了好了,诸位爱卿何必为了这些伤了和气。该赏该罚,都等王爷与将军回朝之后再行讨论。”
又是这句话,是功是过明眼人都看得清楚,还非要再行讨论,那不就是硬要给他们扣帽子吗?苏相十分不悦,瞪了一眼公仪禹不说话了。
那边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,这边倒是风平浪静得很。
贺匀蹲在谢旋的床边,直勾勾地盯着他看,一动也不动。身旁贺敛无奈道:“二哥,你自己也是刚醒过来,去休息不行吗?”
贺匀摇摇头,问道:“子忱大哥怎么还没醒呢?我都醒了。”
“子忱大哥是炸伤,内脏经脉都有损伤,当日御敌又靠着银针勉强维持清醒,耗神过大,自然是要睡几天的。”
贺匀低下头:“我就说子忱大哥伤得比我重吧,他还不信。”
贺敛道:“你伤得也不轻。”
“我本来没事的,还不是被陶姜那个瘪犊子气的,差点没把我气死。不过兰天,你那天那几招真挺厉害的,力道够大,动作也够快,我当时还以为你把他踹死了呢。”
贺敛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你当日晕成那样,还看见了?”
“就是因为晕乎乎的,觉得你可快了,嘭嘭嘭嘭嘭,就把他踢到地上了。”
“二哥,我就踢了两脚。”
贺匀笑了两声:“我当时是真晕乎了,嗯这事儿吧,就别同子忱大哥讲了,他要是知道我被气晕过去了,又要训我了。”
贺敛点点头,犹豫道:“二哥,下令处死陶姜,真的没事吗?”
“若是等到回朝再处置,还不知道公仪禹要怎么保他呢。杀了便杀了,我回去认个错担个责便是,他要是不死,那十万军士的命算到谁头上?我可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贺敛想了想,道:“好吧,我出去帮你熬药,你别乱动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