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声问:“是真的?”
后面的车按了一声喇叭,程京泽没听到他的问句。
精神病院的人或许是做贼心虚,出了院门就再没敢追上来。
程京泽本想把他接到酒店,又想起酒店里没有他合身的衣服,这阵子估计在里面没人替纪淮打理过,必须得好好洗一洗,于是调转车头开到庄心小区。
到了地方,他打开门下车,纪淮也紧随其后,跟着他并肩走。
想触碰,不敢。
泡沫五彩斑斓,但易碎。
程京泽也是,亦真亦假。
来来回回,这一次有愿意和他一起走的程京泽。
无论是真是假,他都不敢有多余的动作。
甚至不敢大口呼吸,怕这是黄粱一梦。
程京泽是注意到他灼热的目光,侧过眸瞥他一眼,觉得这眼神和平日里的不太样一样。
怎么感觉有点……卑微?
谁不成纪淮还有双重人格?
一个倨傲浑身傲骨,一个性子卑微怯懦?
他顿住脚步,纪淮也跟着顿住脚步。
他凝望着男人的五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