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这么骚,还贪便宜,活该。”
程京泽耳边一阵嗡嗡作响,倔强地咬着下唇,闭上眼。
“哟。还挺刚烈。”穿花衬衫的男人摁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的头,让他深一些,看向程京泽的眸光笑意缱绻,像是盯到了什么有趣的猎物,“等着。”
另一头,纪淮刚与合作伙伴开完视频会议,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人不见了,问了姚瞿也说他没请假。
纪淮一怔。
以他对程京泽的了解,对方是个非常敬业的人,从来没有发生过旷工这种事,除非……他想离开。
纪淮回到家中,调了客厅的监控,发现程京泽曾来过,从视频音频中可以听出,对方还叫了货拉拉帮忙拉行李。
纪淮盯着那份监控录像,呆滞了将近半分多钟,连姚瞿都查不到程京泽的航班信息。
电话拨不通,短信全部未读,一切又回到了原点,又好像比原点更加糟糕。
男人耳边忽然一阵刺耳的鸣响,指尖发颤,拉开柜子,看向各色的药瓶,也不顾说明书的用量,每一瓶倒了几颗就往嘴里塞,仰头灌下一杯冷水。
口腔充斥着苦涩的西药味,他点了根烟,有些颓然地坐在地上,背靠着办公桌,缕缕白烟在他眼前飘着,他伸手一抓,什么也没抓到,于是泄愤般地将燃烧着的烟头掐灭。
姚瞿在外头摁着门铃,他回过神,猛然站起身,低血糖禁不住这么折腾,头顶一阵眩晕,手撑着办公桌,额角磕在墙壁上,站稳了三秒,稳住身才朝大门走去。
姚瞿看到他颓废的神韵有些惊讶,朝他点头:“纪总。”
纪淮看到是他,皱起眉,沉声说:“什么事?”
姚瞿把平板递给他:“据小区门口的监控录像显示,程先生是上了ak1—8790车牌号的货拉拉,司机说是把他送到了郊外。”
纪淮看着平板里的监控录像,青年一手提一个行李箱,上了车,视频里甚至没有留下一帧正脸,男人却盯着看了五分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