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深露重时分做了虾仁炒饭给他送过去。
生虾肉不好取,他不是天生做饭的料,光是取虾线就被刺头划伤了好几道,炒饭时还被油溅到了手。
想讨好。
但对于上个月的不辞而别,对方似乎并不在意。
纪淮刚忙完公事,在桌上抽烟。
看见他来,神情没有一丝波澜。
程京泽把东西放在桌上,往后退了两步,“纪总……这是给你的。”
纪淮看都没看他,嘴里的烟往他的方向呼。
程京泽本就患有骨癌,因为病情恶化导致的肺部转移,吸不得半点尘埃,遑论二手烟,他当即被呛得咳出泪花。
男人冷笑,看他的眼神如同蝼蚁,“装什么?”
程京泽没说话,余光看了眼手里的腥红,把手藏到背后。
纪淮掐了烟,捏着他的下巴,“回来做什么?”
“……”程京泽咬着下唇,避重就轻说:“工作。”
男人那双漆星般的眸凝视他,“你可以不回来。”
程京泽浑身泛起一阵冷意。他知道这句话其中的深意,男人想要跟他断了关系。他在同居一年内幻想过结婚,幻想过领养一个小孩,或者养一只猫,一只狗。在得知自己只是一个替身后,幻想过无数次分离,尝试过无数次远离这个男人,可心跳总在作乱,他离不开的。除非……除非纪淮主动说出口。
他没想到结局来的如此之快。甚至都来不及反应,他肩膀微颤,癌细胞疯了一般在他的身体肆意捣乱,心脏几乎被撕成玻璃碎片。
纪淮只顾着一腔怒火,一切都该在他的掌控之中,只有程京泽无故消失脱离了轨道,他近乎暴戾地将青年的衣裳撕开,不顾对方的反对,疯狂撕咬占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