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究没有走。
男人洗完澡出来,看见他把玫瑰收进花瓶。
喊他阿泽,和他深吻,同他上床。
结束后,外面下起了初雪。
男人接了个电话,套上外衣,走了。
他听得见,电话的另一头是男人的未婚夫的声音。
也看得见男人对自己不耐地眼神。
那是程京泽第一次病情恶化,呕了血。
他进了医院,打吊针,输液,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。
更没有陪护。
出院时花光了所有钱。
时隔一月,手机上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。
只有偶尔听肖峻分享在国外的生活,听萧乐乐的追星日常,听董飞继承父业开了家上市公司。
所有人都在走上坡路,那种被远远抛弃在身后的感觉,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桎梏咽喉。
回去上班时,他在男人的脸上读出了不悦。
程京泽心中自嘲,想起上回与男人在外共进晚餐,对方似乎对虾仁炒饭情有独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