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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机前,他联系李秘书,空运去一块书吧的蛋糕。

抵达的时候刚好提上。

“是送给那天那个学生吗?”目睹了后续的李秘书建议选工艺品。

“上次的蛋糕她一口未动,可能不喜欢甜——”

话音未落,江承晦摘掉耳机。

飞出漆黑的机场空地时,上单翼倒映着万家灯火。

城市像一件镶满金链子的长毯。

他不比谁了解池岛,三岁一代沟,何况横在中间不止两三个。

只第一面起,觉得她温和又柔软,在人前安静坦然,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用担心。

不过一个人的时候会想很多,想不通就憋着。

关于不认同,关于不联系,每一件尖锐的事都不会提出来。

但又都会给她带来不安全感。

·

晚上六点多池岛接到的电话。

江承晦说当时回来,跨国航班至少要十二个小时。

加上与家人团聚,倒时差,转乘过来,再见该是三两天后。

隔日中午她出校门,养成了习惯,先看一眼对面街角。

目光拨开来往车辆,纷乱行人,树旁停着那辆盼了好久的黑色汽车。

没想到他到得这么快,他的出现他的等待,和其中没有人知道的关联,都令她觉得之前种种不值一提,噩梦醒来喜不自胜。

池岛穿过街道跑过去,快到的时候停下来,平复着呼吸。

车门从内至外敞开,江承晦上身斜倾过来,他今天系着深灰的粗花领带,以宝石别针固定在衬衫两枚纽扣之间,因而鼓出一道弧形。

池岛很快移开眼,就知道这人怎样都别致好看。

“晚一些见到也没关系的。”

她想说要好好休息,一出口成了推却。

车缓缓倒出停车位,前往更通畅的柏油路。

商业街再萧条也是商业街,到了午高峰,狭窄街道前后响起拉长的车笛,一声盖过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