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岛抱着膝盖同时说,看挂钟,不到五点。
想把问话抛回去,向来起床困难的某人今天有了历史性成就。
“也可能两会儿。”蓝莹不太讲究地说。
池岛笑着,声音装作迷迷糊糊。
“我醒了吗,我不是一直在梦中吗?”
她和蓝莹对不上话,各自接前一句。
莫名其妙又无比顺畅地聊了几分钟。
电话里咔嚓一声,脚步,门扇关合。
蓝莹会抽烟,一般是跑到楼道里。
身上沾了味道,一开始,她还哄人是烟草气息香水。
江先生身边就闻不到混浊的烟焦油气体。
一星半点都没有,和距离远近无关。
池岛回想起来,印象中余留极淡的龙诞香,以及寺庙气味厚重的一种香。
细枝末节,会有再多一些的,区别于任何人围绕他从而形成的画面。
她意识到这里,就不去想了。
“什么时候回来?你不知道,我快无聊死了,睁眼复习闭眼复习。”
五天里蓝莹第三次问,池岛照常回答后天。
左一言右一句,周考被手下败将追上成绩,等在许愿树旁没有笔,都是日常琐事。
话赶着话,蓝莹忽然抛来炸药。
“那这几天闭门不出,全因为不想遇到借你钢笔的人?”
池岛一下慌了神。
大脑传递信号的功能中断,表象总是冷静,无事。
“不会那么巧,是这边没什么好逛的,况且我想看完新借的书。”
蓝莹没放过,细节方面她常常马虎,最容易大意的时候却格外敏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