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先生,我从小就喜欢像你这样,黑的物,白的人,没颜色。
“但我妈不让我这么穿,连黑袜子也嫌弃。”
江先生关了导航,实际偏好她有着色。
上个月他过二十八生日,同天与美国fg公司正式签署合同,成立香港合资企业。
年轻时候惯用的莱克因蓝,庚斯博罗灰,放到如今多少有些失格。
“斑驳。”
他动了一下喉结。
很奇妙,并不互相了解,也没有长时间处出来的默契。
在那一刻池岛领悟话里意思,脑海任意浮现,对应上。
几秒钟的空隙来不及思考有没有可能,都是自然而然。
“那张光影重合好奇妙,很像贴在手机上的水钻。”
斑驳有很多。
他说的是黑白摄影大赛中的一幅作品,名叫斑驳。
褪去色彩,明与暗的冲突呈现到极致。
因而总有人情有独钟。
池岛感同身受,无比认可。
他们有一句没一句聊,并非多相似的人,说什么对方都能接住。
到最后,车停在学校对面。
她几次忍住,权当听闻,说起芝加哥没有海。
其实心悬在空中不能落地,一秒都足够冗长。
江先生取长柄伞,递时微抬手,骨骼好看得忘乎所以。
池岛尚没有反应过来,听到他声音清晰。
“牡蛎会带来海。”
显得比较笨拙吧,她半晌恢复平静,接过伞道了谢。
判断失误,窗外细雨如雾,一会小一会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