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莫名苦笑了声:「那你现在还喜欢吃甜的吗?」
甜的?
我深吸了一口气,转过身平躺着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珠:「不喜欢了。」
他整个人都颤了下,静默后又问:「你还记得去年元夜时,花市灯如昼下一句是什么吗?」
我偏头看他:「欧阳修的诗?」
见他不说话,我放轻声音补全了下一句:「去年元夜时,花市灯如昼,月上柳梢头,人约黄昏后。」
「是这句吧?」我问他。
他眉眼低垂,埋在自己手边,像是在难过。
他没有回答我是不是这句,外面重新下起了雨,雨声淅沥,掩去了黑夜中的静,也沒去了记忆中的答案。
我转过身子去,继续欣赏墙上那幅沉寂在夜色的古画,风轻轻的,似乎能让人置身其中心随其静。
事实是,我心里头已经莫名烦躁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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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副官叮嘱我最近都别出去,很显然,佐藤手段下三滥,找不到陆执的弱点,慌不择路,竟然把出气的目标定在我身上。
跟银行请了长假,给母亲大哥打了招呼,我又开始了吃完就去院子里赏花的每天。
陆执买了好多书,实在没事干就坐在藤椅上晒着太阳翻书,看着看着就打瞌睡,再醒来已经在床上。
实际上我真不喜欢看书,许君初还给我起过一个外号,叫秒书人,意思看书秒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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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我真以为是在做梦。
佣人传故人来访,我警惕地问她姓名,佣人思考半天说那人叫我然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