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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宋安然!」

我无视了他,哭着叫大哥,去探大哥的鼻息。

其实我也被疼哭了,这新鞭子的滋味实在不好受,鞭子下去,倒刺咬进肉里,鞭子抬起来,就勾着皮肉一块往外翻。

我后背简直疼得快没知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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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执抱着我离开,他好像很着急,我看他脸色都在发白。

我们离开的时候,许君初正带着人过来,我认识他带来的人,是英国租界的首领军队长,老是大嗓门,用蹩脚的中文说中国人都太好骗,许君初很讨厌他。

宋家暂时不会有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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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那鞭子是在盐水里泡过的。

伤口太深,要做手术缝合,事后还得预防感染。

医生先给我打了针止痛。

我害怕得浑身发抖,陆执一直站在我身边,很少开口说话。

我才发现他一路抱着我跑进来,头发乱了,身上的军装也被血染脏,连领口都湿漉漉的。

发觉我在看他,他才说:「别动了。」

依旧是习惯性的没什么情绪的声音,感觉是在发号施令。

我更害怕的是我要做手术却没一个亲人在我身边,反而是仇人在身边。

脑子里很乱……

一下子是所有人的哭声,一下子是大哥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样子,一下子又是陆执抓住鞭子看着我时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慌乱。

我想我应该没资格再在陆执面前哭,强忍着眼泪,听他和医生说话。

直到确定了手术,我脑子都还是一片浆糊。

进手术室之前我才忍不住拉住了陆执的手问他:「我是不是会死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