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人淡得让我想去他的眼里撒把盐。
他转过头,还是没接药。
我只好把药一收,笑道:“还气么?”
高悠悠淡淡道:“我有什么好气。”
我道:“那干嘛不收我的药?你膝盖上的旧伤还没好吧。”
高悠悠慢慢地看了我一眼:“你该关心的人并不是我。”
……还吃醋?
虽然是毛毛仇先打伤了你膝盖,可到底也是你那小无相山的掌门人把你的膝盖旧伤弄裂的啊,这醋吃得不该啊。
我叹道:“我这几天是只顾得上仇炼争了,但事出有因,你不该怪我。”
高悠悠沉默。
我靠近他:“倘若一个人,在和你大打出手之后,仍肯放下嫌隙,为你挡刀两次,你该不该去关心他?”
高悠悠的眉头微微一动,可仍没说话。
我又道:“倘若还是这个人,平日里性烈如火、绝不留手,临死前却肯放下仇恨,求着仇人带你逃走,这样的人,你又该不该去护着他、念着他?”
高悠悠的眉头疑惑地皱在了一团儿,像道上好的锦缎被随意摆出了褶皱。
“他竟然肯?”
我正色道:“所以我才要陪在他身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