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赵夕惊从小体弱,不但学武的资质有限,精力体力有限,就连寿命也可能极有限。让这样一个人去当未来的家主,不仅为难他,也是为难赵家。
所以赵家高层早早就决定,让赵曦宁当下任家主,尽全力去栽培她,叫她独当一面,对于不能继承的赵夕惊,则精心养护身体,予以财力和外力的补偿。
阿渡疑道:“可,可外面都说……说是赵夕惊才是家主啊?四大护卫也是护着他啊。”
赵曦宁道:“他们本就是我哥哥的护卫。而我哥哥,是从小就自愿替我顶下了这家主继承人的名声。”
阿渡疑道:“他是想借机谋利?好在外人面前充面子?”
赵曦宁却瞪他一眼:“因为他就想帮我挡风险,好让我早年间自由自在地在外面闯荡!”
阿渡一愣,赵曦宁却目光一苦:“就因为他从小担了这继承人的名声,他至少遭了十三次的刺杀,十五次的暗害,七次险些被人绑架。我父母生前仇家众多,赵家的外敌也不少,所以这江湖上不知多少人盯着他这个少爷。”
“第一次他被刺杀,幸好有四大护卫挡下,第二次他在饮食中被人下了毒,坏了肠胃,以后吃东西,只能吃一点就撂下,你以为他出门那样豪奢阔绰,你却不知他从娘胎里就带了寒症,发作起来痛苦无比!受一点寒,就成宿成宿地发抖。”
“他这次出门,就是看自己身体越来越差,唯恐自己虚弱到出不了门,所以一定要出来,为赵家招徕人才,以备将来复兴所用!”
阿渡沉默了半天,忽道:“所以,他算是你在外自由游历的挡箭牌了?”
赵曦宁点了点头,阿渡却笑道:“这么说,他还算有点用处和担当?没我想的那么一无是处?”
赵曦宁听及此处,悲切目光忽的一厉。
“正因如此,我不管你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,你若再伤我哥,我拼了命也要杀你!”
阿渡问:“你和他,感情很好?”
赵曦宁昂首道:“自然!”
阿渡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会儿。
不知心里打翻是哪处的五味瓶,一时酸甜苦辣咸是充塞了鼻腔和舌苔了。